梅蒂科狼

无产阶级底层写手,单机写文游戏通关达人

王道士下山记1(食用指南+说书人自序+正文第一话)

食用指南

1、除了说书人自序外其它全是白话文

2、也青同人,剧情原创。

3、讲的东西?见题。志怪向

4、不定时更新,作者高二,高三说不定断更。但是有人看,就一定有更。没人的话……

5、本文剧情向,会比较长。

6、但是应该比较有趣。

7、看了文,我们就算认识了。所以,请多指教。


 

说书人自序

余自幼不喜读书,唯嗜《山海》《搜神》之流,竟日搜读,乃至学业荒废,终不肖于家国。

穷困潦倒之际,仍设帐摆酒而宴江湖人士,求一异闻耳。父闻之,怒余懒贷而痴,率亲友仆辈二十许,撕吾帐,砸吾桌,毁吾书,其意在使余重归正道。然余钝无救药,尘土染袍之际仍不忘护书于身下。父益怒,挞余十,拂袖而去,自此不以余为儿。

余遂自号梦仙,游于街巷茶楼,着长袍纸伞,并一惊堂木,作说书业。初,一日仅求不饥;后技艺见长,一说过后金银满桌。此虽不及钟鸣鼎食之家,而心之所趋,亦使人快然自得。

后三五年,于钱塘江罹水鬼祸,被一道人所救,于其居所养伤数月。数月间,余将曩之见闻尽数相倾,而道人与其道侣亦述怪谈异事以和余。吾三人相谈甚欢,然余伤愈离去,反身欲寻道士之时,先之所住,为剩草木数根耳。

然道士之述,实为余平生所见最怪最奇,若就此埋没,真为憾事。故作《下山记》以录之。


 

王道士下山记

第一章 王道士懒怠被逐,李公子打猎遭祸

话说那龙朝凤代,猴年马月,虎县牛地,有一武当仙山。

山上有一名王也道长。

此人生得高鼻大眼,天庭开阔,一副多福多寿之相。更莫提那如鸦黑丝,高大身材,往街上一站,也是能引几个姑娘投花儿的。

此时,他正靠着一块巨石酣睡不醒,涎水淌过嘴角,在地上积了一大滩。

“王也!”一声狮子吼,惊起鸟纷纷。而王道长好像没听见,只是翻了个身。

“王也!!”二吼气沉丹田,怒声冲冠,直灌入那王道长耳内,惊得他一个鲤鱼打挺拔地而起,却踩到那滩口水摔了个跟头。

王也的师父看着滚了一身泥的徒弟,心中飞过好笑愤怒遗憾等等情绪,最终只化为五个字:恨铁不成钢。

“起来!”师父喝道。王也这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,拍了拍灰蒙蒙的道袍,懒洋洋地问道:“师父今天好大的脾气!怎么了?”

师父唇上两撇小胡子一横:“赶你下山!”

“啥?”

直到捧着一裹行李站在了武当门口,王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自己真的被赶下山了。

王道长挠挠后脑勺,五官皱成了苦瓜。先前我偷闲那么长时间都没事,偏偏今儿想起来要赶我走了。

您说说,这不就是出了事儿么?可又是什么事,才能让武当掌门想起来这样一个懒怠弟子并将他逐下山呢?

百思不得其解,那么不如不思。王也叹了口气,接着便将行囊背到背上,沿着那条若隐若现的青石路,步入山腰的薄雾之中。

山下,便是红尘。

要问那武当山下究竟是个什么地界,也没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。只知道王也道长下山后,第一眼看见的是座极繁华的城镇:

玉砌街边柳,金作寻常家。

蓬莱好仙境,不及此繁华。

人山人海,摩肩接踵;叫卖震地,锣鼓喧天。酒旗邀风,猎猎作响;黄发垂髫,喜笑颜开。

王也站在街上,有些新奇地四处看看,但很快又失去了兴趣,低头没入人群。

各位客官此时应该奇了:这王也系修道之人,此番初下山门,怎么会对凡人尘世兴致缺缺呢?

您可莫急,听我细细来道:敢情这王也道长并非自小便拜于武当山下,而是在尘世长到弱冠之年,方有了出家的心思。可惜此人疲懒骨头,竟撑不住山上苦修,日日偷闲,才落了个被逐出门的下场。

言归正传。方才说到那王也混入人群,本想着去打点浆解渴,一触行囊,却只摸出几个铜子,才忆起自己已不在山上。不在山上的道士依然要吃饭,那该怎么办呢?

王道士一拍大腿:干正活儿呗!

所谓道士的正活儿,那便是捉妖驱鬼。这活计可不是随便哪个人能干好的,不信,您上街给我拉个有真才实学的道士回来?

不过,王也好歹也是在武当山上待过的人,别的本事不知,那驱妖鬼的术法可真真儿学了个扎实。

只见他手指头掐掐,眼睛四处瞧瞧,忽然伸长脖颈,脑袋直冲着某个方位——

经王道长直觉鉴定,那处定有鬼怪!

然而,在身边一干凡俗人看来,街上矗了只人形呆头鹅。

“喂。”王也正望得入神儿,蓦地感觉有人踢了踢他的脚。他回头一看,是那卖浆的老头儿。

“老大爷,什么事么?”王也问道。

老头儿干巴巴地笑了两声:“没啥,就是道长你挡我的门面儿了。”

王道长这才发现,自己刚一直杵在人面前,将他的财路挡了个死哈,连忙陪着不是让了道。

所幸那老头儿不是爱计较的人,不仅没有怪王也,反而舀了瓢浆给他,道:“没事,大热天儿的被晒昏也是常有的事。小道长头晕的话就喝瓢浆,消消暑。”

王也刚想说自己没昏,但一看那浆清亮亮的,登时馋虫作祟,接过来一饮而尽。

“谢谢您啦。”王也抹抹嘴,感觉浑身暑气顿消。

“嘿嘿,客气啥。”

“对了大爷,”王也将几文铜钱放入空瓢中还给大爷,“敢问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?”

老头儿把钱倒到手上,揣进兜里:“小道长是要问你看的那个方位么?”

王也笑道:“请您赐教。”

“那你可问对人了——还真有件邪门儿事,”老头拉着王也坐在街边,“你外来的不知道:那边是李盐商的府邸,他有个十七岁的儿子。那盐商四十几了才生的儿子,自然宝贝得不行,每天喂的都是大鱼大肉,养得那小孩儿肥的没魂儿。你说,这不是养猪么?”

王也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。”

见王也这么赞成,老头十分满意,说话都带上了几分愉快:“那小子自己也不学好,天天都要出去玩,最喜欢去森林里打猎。可这一打猎,就出事儿了。

“也就前几月的事吧。那李公子每次打猎都会带上一大票随从,按理儿说不会出事。可他偏偏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。李盐商急得差不多把整个城都翻过来,可就是没找到他家公子。

“可就在上月,那李公子自己回来了。回来以后茶不思,饭不想,天天只知道画美女。画得咧,一身肥膘都掉得差不多了。李盐商以为他要娶妻,就请了媒婆。可介绍了几个女孩儿,他都不要,问他,他只说要‘林子里的仙女姐姐’。嗳,林子里人都没的,怎么会有美女?

“那盐商就觉得自己儿子着了道了,于是就请方士。呵哟,这方士不来还好,一来那公子竟发起狗疯来了!他刚跨过一道门,李公子就两眼翻白地跑出来,抓着那方士就咬,咬脱那么大一块儿肉,整得别的方士都不敢去惹他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别人奈何不了他了,那李公子越发地疯,逢人就咬,上次还把他爹的屁股给咬了。盐商没的办法,只好请了几个壮汉把他捆在床上。捆了他还不老实,天天夜里面吼。嘿,他第一次吼的时候还把老汉我给吓了一跳咧,那声音大的……”

王也待他说完,起身作了个揖,道:“谢谢您,老大爷。拦了您的财路,还害您耽搁那么长时间跟我唠嗑。”

“嗳,这叫什么事儿!我又不缺钱,摆摊儿纯属无聊,现在又遇了个小道长和我聊天。”老头儿哈哈大笑,又舀了瓢浆给王也。

王也推开瓢,道:“现在还请大爷给小道指条通往李府的路。”

老头看看瓢,又看看王也,有些失落。但还是很爽快地指了路,嘱咐道:“小心点儿哈,惩恶除妖不是急事,屁股豁了洞那才是大事。”

王也挥挥手:“唉,这点道理我也明白,只是穷酸啊。”


 

李盐商觉得自己倒霉,倒血霉了。

他一辈子嘛坏事都没干,结果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不仅中了邪,还在他屁股上开了个洞。这也算了,关键是没人愿意救他儿子。看着那么大的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在床上,夜夜嘶嚎,日渐消瘦,他急得就差哭了。

不过,天无绝人之路。

“老爷,门外有个道士说他可以就少爷!”小么儿冲进来喊道。

盐商一凛:“快带他进来!”

王也随着小么儿,跨过三重朱漆门,进入一座大屋。屋内金碧辉煌,各种器具都是镀金或干脆是金子做的,砖是白砖,墙是白墙,正中贡一财神爷,神像上方的壁上挂一幅字:发。

王也看了就知道屋主是那个盐商。他对这些金灿灿的东西没啥兴趣,但那些暴发户就是热衷于收集那些玩意儿。

果然,入了卧室就见到一个略微发福的男人,一脸惊惶不安。

他一见了王也,脸上就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,但很快就收回去了。王也心里叹了口气:他看得明白,刚刚那盐商分明就是在嫌他年纪小,不过没别的人敢帮他儿子,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
王也作揖,道:“福生无量天尊,小道给老先生请安了。”

“免了吧。”李盐商的嗓音透着一股子疲惫,“我儿子的事,道长想必也听说过了。”

“仅仅略有耳闻。还请老先生详细说明一番,小道好对症下药。”


 

李盐商说的和老头差不多,只是多了忧虑,少了牢骚。王也听后,心下有了猜测。

“请老先生为我备一木盆水,盐,姜,黑狗血。木盆要大,平时洗浴用的那种。姜要老,越老越好。黑狗也要老的。”王也说完这菜谱一样的东西,李盐商终于藏不住他怀疑的神情了。

王也轻轻摇摇头:“老先生不要奇怪。迷惑公子的妖怪虽然少见,但其实很好驱逐。

“那应该是兔妖。估计公子是在打猎的时候见到它的,以为是一般的兔子,做了些冒犯的举动,才惹了它报复。如果想确定,可以给公子吃一根白菜叶,趁他张嘴的时候看看他的门牙有没有长得特别长。”

李盐商赶紧吩咐手下去看,果然如王也所说。嘿,这下李盐商真将王也当成了救世主,忙唤来丫鬟给王也上好茶,又叫了小么儿端果品,还请他留下来吃饭。

王也打开茶盖抿了一口,道:“留饭就不必了,公子的事要紧。这驱逐兔妖特别简单,只需将盐,姜,狗血放到木盆里煮开,然后把公子泡到里面就成。顺利的话,晚饭前公子就没事了。”

李盐商听罢,唤来心腹让他们照办。接着他便轻松了许多,拉着王也唠了许多经商时遇到的事。王也听了总是淡淡地回,偶尔也搭一两句话。李盐商有点尴尬,但也愈加觉得眼前的道士有本事,定然是走南闯北多年,捉怪无数才有这分淡定。

忽然,心腹奔入房间,大喊:“不好了!!”

李盐商一听,浑身寒毛直竖,王也也“噌”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
“怎么了!?”

心腹八成是跑累了,一个劲儿地喘气,弄得两个人恨不得拆开他的脑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好不容易那心腹缓过来,继续大声道:“我们一把少爷放到桶里,他就抽起风来了啊!”

“呸,什么抽不抽风的!咋咋呼呼没个好样儿!”李盐商骂道,却看见王也飞一样地跃出去,很快又折回来,拉着心腹让他带路。

二人奔到李公子处,只见一个大院子,正中一个木桶子,里面泡一个黑汉子。汉子躺在桶里,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,两眼翻白,整一个抽风样。来帮忙的奴仆都躲得远远的,生怕他们家少爷蹦跶起来发狗疯咬人,只有几个看起来像乳娘的还围在桶边儿干着急。

王也见了这副光景,就知症结所在——兔妖最厌恶那些姜啊狗的,一碰到就要逃,李公子现在这幅样子,分明是附在他身上的兔妖被什么困住了出不来!王也三两步上前,在李公子身上拍了几下,没有反应;他又检查了桶,里面狗血炖得黑糊糊的,姜也密密麻麻地浮在水面上。

都没什么不对……那会是什么?王也定住身形,默念几句清净经,然后又闭目掐了几下指头。

忽然,他奔向院子的角落,狠狠踹飞了那里的一块石头!

随着一声爆响,李公子身形一软倒在桶里;四面奴仆大呼小叫一拥而上,唯恐晚一步没能接住公子;王也却飞身跳过院墙,刚好见到一个狂奔的背影——竟是那卖浆老头!

“喂!你!……”王也拔足欲追,但是早已落后,再怎么追都是无济于事。他只好踢出一小片薄石,那小东西飞出去,削到那老头身上的什么东西。

王也走过去,从地上拾起那个东西。

一绺蓝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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